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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家揭秘:福州千帆印刷公司破产的原因

时间:2014-08-25 11:08:21来源:印联传媒

  【印联传媒网讯】2013年11月,福建印刷业巨头福州千帆印刷有限公司工厂全面停工,底下员工尽数解散。这家公司,在短短9年时间里一路高歌猛进,以最大市场份额的业务占有量,独霸福建印刷业大佬地位。此次工厂关停事件,就像一块砸进主流视野的石头,让千帆难以避免地成为一个焦点话题。

 

 

  福州千帆印刷,被业内外誉为福建印刷业的巨头,因其拥有多台进口的国际一流印刷设备,加之灵活的运作模式,甚至有人说其企业实力和业务量在全国同行中都名列前茅。2004年至2012年间,这家原始注册资本只有100万元的工厂小作坊,发展为注册资金8000万元、员工数超700名、并在全国多地分设印刷厂的行业巨头。但就在其踌躇满志准备上市之际,其福州本部工厂却在一夜间轰然“倒塌”,其余分厂随即被全面叫停。此次事件究竟因何而起,又将造成哪些影响--围绕千帆事件引发的话题是不少业内外人士关注的热点。本刊记者通过深入采访,为您解析一个印刷业巨头“倒闭”背后的情由及其引起的相关牵连。

  2013年11月,福建印刷业巨头——福州千帆印刷有限公司工厂全面停工,底下员工尽数解散。这家成立于2004年的公司,在短短9年时间里一路高歌猛进,以最大市场份额的业务占有量,独霸福建印刷业“大佬”地位。但由于长期深陷“价格战”漩涡,以及其饱受争议的经营手段,该公司在业界的口碑始终受到质疑。也正因为如此,此次工厂关停事件,就像一块砸进主流视野的石头,让千帆难以避免地成为一个焦点话题。

  有趣的是,出于不同视角,舆论也呈现出复杂的态度,有人拍手称快,并预言福建印刷业将迎来理性竞争的春天;有人扼腕叹息,忧心广东、浙江等周边省份印刷企业对福建市场这块蛋糕的觊觎;更有利益攸关者被卷入债务纠葛的风波……按照一位业内人士的说法,“主要在于所站立场不同”。

  就在千帆工厂出事后不久,某刊物负责人因印刷需要走访了福州几家印刷厂,发现厂家给出的报价均有所上浮,报价最高的一家,开出的价格比该刊物之前的印刷费用“每本高出两块多”。

  显然,该事件的影响早已不止一家企业存亡那么简单,而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企业经营与市场关联的特别样本。

  究竟是什么压垮了千帆这只福建印刷业的“巨型猛兽”?想解开谜团,还得从事件的始末及该公司的发展说起。

  “可能要撤了”

  郑红霞(化名)是千帆聘用的100多名残障员工之一。她2010年入职,因腿脚不便,负责生产车间机器设备的开启工作。

  2013年11月24日,郑红霞因身体不适提早回到员工宿舍休息。当晚11点左右,同在千帆工作的丈夫回来,告诉她印刷车间发生了哄抢事件。郑红霞披上衣服慌忙赶往厂区,发现工人们仍在正常作业,机器运转如常,但车间里有不少人员频繁进出,搬运印制好的书刊成品以及部分半成品。郑红霞认出,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是公司内部业务员。尽管早已习惯了车间运转的繁忙,但在过去工作的几年时间里,类似业务员集体“抢运”货物的情况她还是头一次遇见。

  后来经证实,这些人中的确有不少是千帆的业务员,确切地说,应该属于业务股东。王东(化名)就是其中之一,但他对郑红霞“抢货”的说法并不认同,并辩解“业务员那么做不叫抢货,这叫保护客户财产,守住公司信誉,把印出来的东西送给客户”。据他所说,当时他“成功转移出7000多箱、接近37万册《新华字典》”,“并连夜送达客户手中”。

  关于“业务股东”,王东给出了相对明确的释义,即“根据所接业务的多少来享受对应的业务分成”。简单地说,就是这些人员为公司争取业务,公司回馈一定比例的利润分成。至于具体的分成方式,王东称那属于行业机密,不能泄露。

  事实上,当王东赶赴公司“抢救”这批印刷品时,已是25日凌晨。王东说,24日晚11点半左右,他接到一个“内部电话”:“来一下吧,可能要撤了,老大已经撤了。”当时他出差,正在返回福州的途中。

  电话是另一位业务股东打来的,对话中,他得知公司发生变故,电话中提到的“老大”,就是千帆的董事长鲍才全。后来王东获知,关于“老大已撤”的消息最早来自鲍才全秘书发送的一条短信。但王东声称当时他并没有收到这条短信,并一再强调这些都是“内部消息”。在含糊其词中,他对于是否真的存在短信通知不置可否。

  但王东肯定,其他的业务股东“应该在(当晚)9点就开始聚集”。他和郑红霞都属于消息相对滞后的那一拨。但区别于郑红霞,作为公司高层,王东对25日事态的发展已经提前做出了一定的预估。

  25日那场宣布“散伙”的会议王东并没有参加。在不少人看来,那场会议仿如一记重磅炸弹,来得毫无征兆。但王东透露,早在“炸弹”爆发前3个月,公司内部就已经出现资金周转问题。总经理助理杨小姐证实了这一点。

  该公司总经理即鲍才全的弟弟鲍才顺。杨小姐说,几个月前,鲍才顺已经开始四处奔走,筹措款项,“争取为员工发放工资”。这似乎隐约透露出,在事件完全爆发前,该公司已经在为财务紧缺状况做后续准备。

  比对杨小姐和王东两人提供的信息,记者发现,就在鲍才顺为资金忙得焦头烂额的同时,另一边,鲍才全也在进行着他的大举融资之行。

  王东介绍,几个月前公司资金链断裂,当时鲍才全已经意识到“出现的状况”,因此出外筹资。他强调,按照预定计划,“老板是可以自由回来的”,但后来的情况显然超出了既定的发展轨道。在王东看来,此次筹资成败是关系公司能否渡过“危机”的背水之战,衡定的标准就是能否安全跨过这个年关,“如果可以维持到过年的话,我们老板一定可以渡过难关。”

  实际上,据王东所言,从“危机”显现到局面失控,公司一直都处于“维持”状态。关于这个“危机”出现的时间节点,王东说:“其实我们时刻都知道,只是我们一直在维持。”王东表示,在事件走向不可挽救的势态前,千帆已经“正常维持了3个多月”。

  投资失陷与高速扩张

  千帆的一位业务股东透露,他最后一次见鲍才全是在福州某夜总会消费。那一次王东并不在场。王东说,自己和鲍才全见面比较频繁,“有时候天天在一起”,但他们最近一次接触已经是在事发前一个多月了。

  当时王东对鲍才全的融资“救场”信心满满。“主要是被一些人搞坏了,凭我们老板的魅力,当时他其实完全有能力把这件事情(指资金链断裂)解决好。”王东至今还是这么认为。值得一提的是,就在千帆工厂关门前不久,某商业银行还向该公司贷出几千万的款项。除此之外,另一家银行也与千帆存在几千万元的资金借贷关系。“银行对我们都是非常理解和支持的。”王东说。

  据了解,除了向银行贷款外,千帆同不少民间人士及金融服务公司也存在借贷往来。据一知情人士吐露,就在2013年11月25日,事态恶化的当天,有一个人曾在千帆工厂出现,他之前向千帆放出过4000万元的借款。“这个人蛮好的。”王东所说的“好”,是指面对千帆工厂的关闭,此人当场表示对这笔款项不再追究。

  一位知情人士表示,千帆事件也在金融界引起震荡,“估计福州这边担保公司也要倒掉三四家”。不仅福州,在千帆印刷厂区的墙上,记者看见江苏一家金融公司向千帆发起诉讼的民事裁定书,双方的债务牵扯同样涉及上千万元。

  王东在很久以前就知道“老板的融资能力很强”,他表示,此次千帆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巨大的财务亏空,主要在于“老板其他方面的投资”。

  王东记得,2013年9月左右,鲍才全曾提起过一句“现在可以考虑进军地产行业了”,当时王军并没细问,“因为这个也不是我们该问的”。

  但很快消息传来,鲍才全在上海投资的地产项目失利,“亏损好几个亿”。王东说,就是此事导致公司最终崩盘。王东说,此项投资“是通过一种内部操作的方式(进行),没有经过正常手续”。他还声称,这是一次被人设局的坑害,“仙人跳嘛”,但对于具体内幕王东并不愿过多透露。

  除地产投资外,鲍才全对矿业也有所涉足。据王东说,2013年上半年,鲍才全在新疆投资一处矿产亏损了500万元。而关于鲍才全是否如外界所言“欠资几亿”,王东表示“并不清楚”。

  据了解,在2010——2012年的两年多时间里,千帆先后将发展的触角延伸至厦门、上海、成都,并在三地迅速成立分厂。而在总部福州,千帆也拥有好几处印刷分址,其中包括部分被千帆收购、规模略小的印刷厂。在此次千帆事件浮出水面前,外界还一度传言鲍才全“正在北京考察”,准备圈地扩建分厂。

  一位知情人士透露,仅千帆在厦门、上海、成都三地的大型印刷机器就已接近20台。在千帆尚可打开的公司官网页面上,“印刷设备”一栏中列出的机器数目累计达127台,这是省内同行业难以企及的数字,在全国也并不多见。而王东说,就在事发前不久,公司还从海外订购了12台“小森”印刷机。

  深入了解后,记者发现,向国外订购原装印刷机一直被列入千帆设备更新的标准流程中,他们公司所购机器从组装到维修,均由国外厂家提供配套跟踪服务。知情人士表示,仅一台“海德堡”印刷机“安装完就得花费800万元”。记者发现,在千帆官网罗列出的设备中,不同类型的“海德堡”印刷机有24台之多。

  而千帆举步向前的欲望似乎并不仅限于此。2013年6月,也就是此次事件爆发前三四个月,因工厂原址面临拆迁问题,该公司还进行了一次迁址安置。一位知情者向记者反映,此次迁址总共消耗了七八百万元。

  对此,一位内部人士透露,迁址只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策,加盖拥有自主产权的生产基地才是该公司长久以来的理想规划。“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厂房嘛。”王东说。就在事件发生前不久,千帆已斥资“几千万”,在福州闽侯县铁岭买下一块面积达“二三十亩”的地皮,作为跟进落实该计划的一步。

  对于此次千帆资金链断裂,部分同行视之为迟早之事,有人甚至早一两年就预言过千帆“非倒不可”。一位业内人士引以为戒地感慨:“要守住自己,不要盲目扩张,及时把资金周转过来,不然扩张也没用。”

  业务股东模式与低价竞争

  王东与鲍才全结识是在2008年,当时王东正效力于另一家印刷公司,两人属于竞争对手关系,在业务拼抢上有着频繁的交锋。“他当时抢业务一直都抢不过我。”王东说,和自己相比,在业务方面鲍才全始终都稍逊一筹。不过,在多次的接触中,他发现鲍才全有着“很强的管理和融资能力”。王东当时判断鲍才全可以带领他在印刷业走得更远,很快两人就转为合作伙伴。2009年,王东加入千帆,成为公司旗下一员。当时正值千帆的“业务股东模式”开启不久。

  采访中记者发现,“业务股东”只是王东在该公司的身份之一,他真正的角色远比这要丰富得多--他同时还担任着公司的高层领导职务,管理业务生产相关工作。

  王东说当时之所以选择加盟千帆,是“因为千帆的这种模式(业务股东模式)一定会领导这个市场”,“这个我已经看出来了”,他把这概括为“大势所趋”。

  王东承认,千帆的存在让福建其他印刷企业“生存艰难”。一位内部人士也透露,千帆已经占据了“福建印刷业45%以上的市场份额”,而千帆对其他企业造成的威胁,很大程度源于其低价竞争的策略,也就是千帆久被同行诟病的“价格战”。

  “千帆给出的折扣是60%。”该内部人士说。尔后另一名知情人士也证实了这一说法,但他又说“标准不定,有时也会有浮动”,具体根据业务量大小而定。

  这一折扣价在王东口中为“内部股东价”,是针对业务股东开放的。他说:“跟平常的价格差异可大了。”王东每年的总业务量都在“大几千万”,而在千帆内部,像他这样的业务股东大大小小有二十几个,几乎能将福建印刷业大部分市场蚕食殆尽。

  王东说他当时加入千帆,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这种“业务股东”的分成模式吸引,而他通过这几年的打拼也的确发家致富了。“现在有房子住,有车开,这些都是进了千帆之后才有的。”王东透露,在千帆,“大的业务股东身家都不低于千万”。关于业务股东大小的划分,王东表示,主要根据“跟随老板的时间、业务量以及对工厂生产量的控制力”来评定,而他则属于这些“业务股东”中级别最高的一个。

  而要成为千帆的业务股东,首先要缴纳一定的“保证金”,就是向千帆的工厂押注一笔预付款,“以防业务员拉来业务放在工厂生产后自己跑掉”。王东说,保证金最低额度为3万元。据其助理介绍,此次王东也损失了“几百万”,对此他并不愿提及,只是以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”一笔带过,并一再强调“感念老板带领我们风光这么多年,现在没有哪个老板能让我们赚那么多钱”。

  真盈利还是谋上市?

  在千帆以巨大胃口鲸吞福建印刷市场份额,并让其底下业务股东受益的同时,公司本身是否能够盈利一直是外界关注的焦点。

  一位业内人士分析,印刷业长久以来都是“微利行业”,而像千帆这样采取“低价竞争”策略,“按照业内规则基本上是亏钱状态,起码是没什么钱赚”。

  印刷业人士张弛(化名)已入行20多年,根据他的推算,即使不采取低折扣竞争的方式,印刷企业的利润“也只在5个点左右”。而对于千帆的发展模式,他不以为然:“除去厂房费用、工人工资和一些基本开销,还能剩下什么?最后只能靠融资来维持。”

  千帆内部一位中高层人士则直言“公司的志向并不在做印刷”,主要在“金融与投资方面”,她甚至表示在“内部股东折扣价”的经营方式下,公司根本就处于“亏本状态”。但王东否认了这种说法。“我们的利润空间还是可以的,应该在8%左右吧,”王东说,“公司的成本主要在设备跟管理这一块,所有原材料成本都是由业务股东自己承担的,就是你要生产一本书,纸张由你自己调来。”

  王东表示,2012年千帆“账面上的年产值为8.76亿元”,至于净利润他表示“不太清楚”。但另一位业务股东则坦言:“有些纸面上的数据并不能信以为真,因为报表这些有时候可以做好几份。”然而又有人透露,“千帆每年需要上交的税收就达两三个亿”。

  邓起(化名)是千帆某业务股东的助理,2009年加入千帆。她透露,2009年,她原本所在的R公司入驻千帆,这成为她转投千帆旗下的契机。

  她向记者阐明了“入驻”一词的含义:“就是帮它做账,增加(千帆的)银行进出款账目”,而千帆则将部分无法“消化”的业务单转移至这些公司,双方以这种“双赢”的合作方式结成战略联盟。而业务股东则成为搭建双方关系的纽带。记者调查发现,类似R公司这样的印刷企业并不在少数,而这种捆绑经营也成为千帆不断发展壮大的一种方式。

  邓起说,“做账”的目的是为了推动千帆上市。“一直都说要上市。”据邓起所言,千帆最初打算上市是在2009年。

  依照我国相关法规,申请上市的公司必须符合“具有持续盈利能力,财务状况良好”的条件。而在某些情况下,上市也成为不少公司改善财政状况的救命稻草。

  对此,一位业内人士尖锐地指出,上市的成败就是决定千帆生死的关键,“如果它顺利上市了,那整个公司都盘活了,如果没有,那就像现在这样了。”

  说到这个话题,王东面露遗憾:“(上市)这条路我们一直都在走,但现在走不通了。”

  “工厂倒了,公司还在”

  在千帆,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段子:在八九年前,千帆起步不久,因为一场巨大的台风,公司仅有的几台机子都被水淹没,全部资产毁于一旦。邓起说,她当时对千帆的复活能力并不看好,“没想到几年后很快就东山再起”。而这个看上去带着励志色彩的故事,也成为千帆员工“引以为傲的公司发展史”。

  在这个段子的背后,还隐藏着一句在千帆几乎已成共识的结论:“老板很厉害。”

  一位从广东投奔过来的千帆员工,在上班后不久就发出过类似感叹。而且,在与众多千帆员工的接触中,记者发现,谈及鲍才全,不少员工都赞誉有加:“很舍不得这个厂,老板对我们很好。”

  总经理助理杨小姐向记者提起这样一个细节:千帆工厂关门前,向工人发出的最后一笔工资,是“总经理要求发的”。千帆事件的正式爆发是在11月25日,但在23日,部分员工就已收到11月份的工资,数额遵照10月份的标准计算。而若按该公司以往薪资“下个月月中结算”的正常发放制度,11月份的工资本应在12月15日才能到账。

  不仅如此,部分员工甚至发现,提前领取的这笔工资中居然还附带了“额外补贴”,总额比实际可领取的工资高出不少。杨小姐证实,这笔因特殊缘由提前下发的薪资中,的确包含了不定数额的“福利补贴”,“有些人多发了半个月工资,残障人员多发了一个月”。尽管后来因银行方面原因,部分残障员工实际上未能拿到这笔费用,但郑红霞等人在与银行方面沟通时,确知“是被银行冻结了”。在现场,未拿到这笔款项的员工,并未发出针对公司的怨言,只是一再表示惋惜。

  据王东的说法,鲍才全在离开之前“已将一切安排妥当”。他还极力强调,“并非外界传言的卷款逃跑”。在王东看来,鲍才全有着“非凡的人格魅力”,“是个管理天才”。“你没发现千帆倒了以后,千帆的员工还是很团结,很怀念他吗?”王东反问道。

  一位知情人士透露,就在千帆事件发生后不久,他同鲍才全有过一次通话,电话中鲍才全告诉他,“仍会把千帆做下去”。“他(鲍才全)说既然做这么大了就不可能放弃。”对于外界关于鲍才全是否会回来处理残局的猜测,王东则一脸轻松:“没关系,他不回来也可以遥控指挥。”

  此外,王东还透露,尽管事态已经难以逆转,但他代理了该公司所有业务股东的管理,“千帆7个部门和1000万业务量都在我手上,一个单子都没流出去”。

  而对于这些业务的生产去向,王东说“都已经转到外省生产”。他说,千帆事件曝光后第二天,广东、浙江等周边省份的印刷企业很快就派出代表来福建考察市场。就在接受采访的当天,王东还安排了与浙江某领导的会面,但他一再撇清“和印刷的事情无关”。

  在一次通话中,王东向电话另一头的人阐述千帆的现状:“那是小事,我们只是工厂倒了,但公司还在,千帆依然还在,千帆只是挂个牌子而已,没有垮,只是出了些问题而已。”王东说,千帆“并未到死局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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